锁呀锁呀锁住花、零下53°

卡文卡出新高度……不开心。

【琅琊】棠梨煎雪

如和原作设定有偏差请见谅。




雨中灯市欲眠 原已萧萧数年

似有故人轻叩 再将棠梨煎雪

能否消得

你一路而来的半生风雪

【一】

 

萧景琰近日来睡得很不安稳。

 

晚上莫名惊醒之后便再无睡意,有时更是通宵未眠。权力这种东西不加在自己身上尚不觉得,一旦手握天下,却只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压滞。

 

“近来的奏折大多是些百姓安康,天下大定之类的话,可我却总觉得这朝堂之上太过平静,反倒让人觉得暗潮汹涌,不知先生怎么看?”萧景琰放下一本奏折,揉了揉太阳穴,半晌身后也未响起那人清冷的声音。

一旁的内侍低着头,心里为了那一个“我”字颤悠悠地慌。靖王殿下初登宝殿,还不及让人摸清喜好,既不见宠幸哪位美人妃子,又不曾表现出哪种偏好,每日就在这殿里批阅奏折,叫得最多的便是苏先生。偏而那苏先生本是江湖谋士,过惯了自由无束的生活,辅佐靖王称帝后竟也舍下这通身的富贵请辞归隐。

新帝对这苏先生颇为看重,多次劝解无果后又顾念先生病体只得放弃。

“回陛下,苏……苏先生请辞已有十日了。”那内侍一咬牙,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这句话。

萧景琰手下一顿:“十日了么……”,眸光忽闪,抬头看了看大殿左侧的软鼠毛垫子,也不再说话,眼前浮现出那天在苏府的情景。

那人请辞而去时异常决绝,先是二话不说俯身行礼,又单刀直入地阐明利害,让他所有劝说的话还没出口就消了火。

“陛下可知‘狡兔死,走狗烹‘的道理?”梅长苏目光如炬,面色虽有些苍白但也算有些精神,“当年赤焰军一案多冤屈,可这么多年来除了陛下全然不信之外又有谁执着于事情的真相?自古帝王无情,长苏宁愿处江湖之远,也不愿居庙堂之高。”

萧景琰默然不语,没有为自己分辩半分,当年小殊的事已经让自己难以释怀,如今又何必再搭上一个梅长苏?

“先生若执意要走,景琰也不多加挽留,只有一物想物归原主,望先生带走。”

梅长苏接过锦囊,也不打开看,只又作一礼,唇角含笑,意味莫名。

“从此,金陵再无梅长苏。”

 

【二】

“飞流?”梅长苏隔着车帘唤了一声,飞流到底是孩子心性,离开金陵城也不知道生什么闷气,叫他也总是磨蹭许久才出现。

“你可是怪苏哥哥没把你留在那金陵城让你和蒙大统领好好切磋?”梅长苏知道飞流就在外面,也不抬头,只盯着手里的竹卷,“又或者你自己心里难过,觉得打不过他?”

车帘被蓦地掀开,飞流趴在车顶只倒挂着露出脑袋,“不是。”

“那你能告诉苏哥哥是为什么吗?”梅长苏抿了抿嘴角,对飞流的答案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。

“你。”飞流翻身下来,进了车内盘腿坐下。

“我?我怎么了?”梅长苏放下手里的书卷看向飞流,见他蓝色的发带和头发搅在一起,鼻子上蹭了点车顶的黑灰,脸上却是气闷的表情,不免莞尔,便伸手给他擦了起来。

“走,难过,水牛。”飞流一字一字咬得清楚,梅长苏不动声色,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。

飞流任他给自己擦完,执拗地盯着他的眼睛。

“不难过。”梅长苏将帕子收起,避开飞流的目光继续看书。

“骗子。”飞流嘟囔了一声,掀了帘子出去。

梅长苏只觉得有些发冷,紧了紧身上的大氅。或许是身在局中,有时看事情竟还不如飞流通透。

他解下悬在腰侧的锦囊,里面用一素白绢布裹了东西。那日萧景琰所说的物归原主,指的竟是这几粒种子么?还是……

“你终究还是知道了啊……”车室内的声音有些怅然。

知道了梅长苏就是林殊。

“早在那日你说要为万世开太平的时候我就隐约猜到了,可是,年少时的约定早已作不得数。”

更何况今日的梅长苏已不是林殊,终是热血已凉,不复当年。

“我不是没想过留下,可是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?梅长苏,还是林殊?”

“都不是。”

再怎么样也都回不去了。从林殊变成梅长苏开始,从梅长苏开始算计复仇开始,一切都太晚了。

“景琰,最终还是误了啊……”

【三】

梅长苏把种子种在了琅琊阁的小院里,飞流多次捣乱毁去了七七八八,原因是蔺晨总借着照看树苗的缘故赖着不走。

最终也只长出了一棵。

蔺晨什么好东西没见过,盯着这树看了许久,倒直夸萧景琰这小子有心,求贤若渴到了这地步,也是可以名留青史永垂不朽了。

“不过是一棵树。”
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啊,是树没错,那也是野生的棠梨,这树的果子看着不显眼,清肺止咳却再好不过,就是这味道有些酸涩,总也比你吃那些苦药来得好。这送东西送些金啊玉啊的就太俗了,反不如一棵梨树来得贴心。”蔺晨没好气地白了坐在旁边的梅长苏一眼。

梅长苏却是一笑,不再搭理他,径自取了杯子倒了茶。

“我说,你真不打算回去?你不是……”蔺晨敛了笑容一脸严肃。

“去哪里?”梅长苏也不接他的话,目光兀自盯着院里的树苗。

“嘁,你就装傻吧。这琅琊榜首江左梅郎偏赖着我这琅琊阁不走,这食宿费不知该怎么算?”

“以前却不见你说。”

“以前那是医者父母心,你何时见我这琅琊阁做过赔本买卖。”蔺晨笑得狡黠。

“如此说来,你借着我的名头背地里也没少为这琅琊阁做宣传,琅琊榜首成为琅琊阁客卿,不知这价钱又该怎么算?”

“你!真是狐狸。”蔺晨嘟囔了一声,又低低说了几句,梅长苏没听清楚,只当他是抱怨。

“真是懒得管你。”蔺晨丢下这句话便往院外走了。

梅长苏端坐着,手反复摩挲着杯身,凝神想着什么。那日他看了这种子,便知萧景琰已知道自己就是林殊,却是奇怪他为何如此淡定,居然让自己出了金陵。虽觉得事情有异,倒也没有多想,景琰毕竟已是帝王,与小时候性格有异也正常。

只是……没想到是这样啊……

梅长苏的目光悠远而澄明。

“如此,也好。”

【四】

五年。

大梁经过几年的励精图治,已有繁荣发展的势态,朝野上下除了新帝刚继位时有过动乱之外也算安定。百姓有所食,有所衣,无一不感叹帝王贤明。

这几年的新奇事不少,有说帝王自继位后没有一次选秀,后宫也全当摆设,都当这帝王不爱美色一心为民,百姓茶余饭后时也咸吃萝卜淡操心几句。

更令人惊奇的是那琅琊榜的榜首竟是换了人,不知是哪位惊才绝艳的出世之辈硬生生打败了江左盟的盟主,名字叫什么林殊的,部分知闻内情的变了脸色,其它不明所以的却直道是神奇。

琅琊阁。

“这都五年了,再这样下去可不是要砸了我这琅琊阁的招牌吗?真是,烦死了烦死了……”蔺晨一脸苦闷,接了属下送来的情报,眸光忽然一亮,这下可有好戏看了。

小院里。

梅长苏正站在棠梨树下,五年的光阴荏苒,看着这梨树生根,发芽,逐渐枝繁叶茂。

飞流一开始虽诸多捣乱,后来随着梅长苏一同照看,到底也是对着树有感情的。只不许蔺晨接近这树,搞得蔺晨整天抱怨帮梅长苏摘个果子入药也这般麻烦。

梅长苏抚着这梨树的枝干,正是棠梨花期的时候,雪白的花瓣,小小的聚在枝头。

有人轻轻扣门。

梅长苏听到了,却不做声,唇角含笑。

那人推门进来,带了一路风尘,目光灼灼:“已有五年了。”

“我竟不知你何时这般狡猾。”梅长苏看着那人,五年的风霜洗礼,以及帝位上的磨砺,蜕变之后的气质与风华。

“我哪知道,原以为你看了那种子之后便不会走了,哪曾想到你这般洒脱。”

“再者,若不是等到那琅琊榜首终于换了名字,我也总觉得你不会真正放下……”

萧景琰缓步往梨树下走去,梅长苏一身白衣和五年前无异,却是眉目舒朗不似当年。

“只难为你每年给琅琊阁那些钱却是打了水漂,无怪乎蔺晨整日赖在我这里不走,话语左右不过是我何时回去。”

“就知道瞒不过你。”萧景琰也是一笑,“我原以为你还得让我多等几年。可看到那琅琊榜首终于换了姓名,我便知道你已经想通了。”

风吹来时落花如雨,落在那人肩头,萧景琰拂去他身上的花瓣,突然伸手将他揽在怀里。

“小殊,该回家了……”

【五】

“林殊你个老狐狸老狐狸!”蔺晨打着算盘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端坐的白衣男子,自己怎么说也照顾了他五年,先不说好吃好喝供着,就是费尽心思帮他调理身体也是辛劳一场。

不过就是收了那大梁皇帝一些钱,那也是应该的。本就是公平自愿又没有强买强卖,再说了这琅琊榜首的生活起居信息就得值这个价,偏林殊说什么自己帮琅琊阁打了五年名声得收些本回来,扣了生活起居费之后自己居然还得倒贴钱。

算盘一打才发现这人硬是不吃亏,不多不少,数目恰好是这么些年来萧景琰给的钱。

“真是亏了……这相识一场有必要这样吗?”蔺晨极不情愿地从金库里拿出钱,心里有些滴血。

而我们江左盟的宗主却笑得一脸高深莫测。美其名曰:“持家。”

【六】

“舍不得?”萧景琰看着掀开帘子盯着棠梨树发呆的林殊,出声询问道。

“不是,只是想到小时候你说要为万世开太平。”

“是啊,我们可是在这棠梨树下作了约定呢……”

棠梨煎雪,故人相邀。

愿与子携手同行,开万世太平。








写完觉得渣了=_=

别嫌弃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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